崔扶风做不到,然而眼下,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无能为力。
“不怕,不会有事的。”陶柏年猛地抓住崔扶风手。
崔扶风颤了一下。
齐明睿出事后,她一直在安慰亲人,“不怕,不会有事的。”
从来没人跟她说过:“不怕,不会有事的。”
家主的担子太重,她有时真感觉背不动不想背了。
她盼着齐明睿没有死,温柔地看着她,“风娘,我回来了,以后万事交给我,你无需操心。”
可惜只是一个梦。
时间久了,她连做梦都不敢了。
烈日当空,明晃晃照着大地。
崔扶风咬了咬唇,甩开陶柏年的手,“咱们躲到哪里去?”
“法华寺的禅房。”陶柏年道。
“住持怕是不同意,再说,寺里僧人香客那么多,瞒不过。”崔扶风皱眉。
“不给人知道。”陶柏年道。
沈氏礼佛虔诚,每年都给法华寺布施不少钱,法华寺住持感念,特意吩咐维那僧在寺中给沈氏专门留了一间禅房,方便沈氏过去礼佛时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