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若是怕崔二娘从中作梗,事先不给她知道,待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亦无可奈何便是。”费易平道。
崔百信再无顾虑,“甚是,多谢贤侄。”兴匆匆起身。
“崔公要去哪里?”费易平问。
“找牙婆买人。”崔百信道。
“牙婆买来的不知根底不知品性,如何能行,况这女子虽说是妾,到底是崔公儿子的阿娘,出身也不能低。”费易平道。
崔百信把费易平引为知己了,当即问:“依你之见?”
“我有一表妹,年轻貌美,性情温顺,因舅父家家贫,高不成低不就的,崔公若不嫌弃,可与崔公为妾。”费易平笑道。
崔百信心里儿子已呱呱坠地,再不反对的,连连道谢,两人约好,崔百信回府悄悄作准备,费易平翌日一早送罗氏到崔家。
罗家原也是殷实人家,只是到了罗纭父亲手上,一味好赌,将家业败了个光,罗纭母亲心情郁郁,在罗纭八岁时病逝,罗父在妻子死后,还要将罗纭卖进青楼换钱还赌账,罗纭得费易平母亲相救接到费家,才免了青楼卖身之祸。
罗纭在费家长大,虽说得费易平母亲疼爱,到底寄人篱下,凡事看人眼色,旁的妙龄小娘满心绮思,爱风流喜俊俏,她却不然,费易平生得很是抱歉对他也死心塌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这些日子费家镜被齐家镜和陶家镜挤到角落里,费易平配合孙奎作戏,将费家大宅抵给当铺,罗纭焦心不已,深恐失了费家这个庇护之所,对费易平更体贴,饮食起居无一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