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问陶慎卫,“陶家制镜的人都在这吗?”
陶慎卫一愣后明白,冲陶家镜工大声喝道:“按工房号列队。”
十五人一组,很快排出齐整队形。
陶慎卫看一眼,道:“都在这。”
崔扶风也不多言,对那五个齐家镜工道:“认人。”
五个镜工挨工从陶家镜工面前走过,走了一遍,又走第二遍,不死心,又认第三遍。
“没有?”崔扶风问。
“是!”没找了人出来,几个人蔫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心虚起来。
“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听了几句话就持械上门打砸,让我说什么好?”崔扶风凉凉笑。
齐家镜工们羞愧低头,五人里头一人迟疑着道:“说闲话那些人明明一身铜液味,是制镜的人,他们口口声声也自称是陶家镜坊的人。”
“湖州城里制镜的人何其多,有铜液味的就是陶家镜坊的人?自称是陶家镜坊的人就是陶家镜坊的人?”崔扶风反问。
那人低垂头无言以对。
崔扶风看向陶慎卫,缓缓道:“虽说事出有因,然我齐家的人砸了陶家镜坊是不争的事实,我会与陶二郎商议,齐家对陶家镜坊的损失做出赔偿。”
“赔钱!”齐家镜工叫,不甚甘愿,“虽说镜坊里的人没找到,焉知不是陶府里的。”
“陶家不缺钱,我们只要争一口气。”陶家镜工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