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淡淡一笑,“扶风不觉得陶家铜镜被留下凤用值得恭喜,陶家制镜世家,陶二郎不思在铜镜上下工夫,偏走歪门邪道,可惜。”
在场制镜之家当家人一齐转头看远处,只作没听到。
费易平却是大笑,“崔二娘此言一针见血,陶二,钦命献镜,若是在铜镜比拼上输了,我心服口服,不比铜镜优劣,陶家胜之不武哪。”
“难道比铜镜优劣,费家镜便能胜出了?”陶柏年呵呵笑。
费易平脸上笑容僵住。
陶柏年看向崔扶风,啧啧摇头,“崔二娘口舌伶俐人所不及,脑子却是让人扼腕,你若只是匠人,献镜之争心思只下在铜镜优劣上未曾不可,可你是一家之主,怎能眼光短浅至此。”
崔扶风咬牙,欲找话反驳。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陶柏年说的没错,她就是无脑,身为一家之主,她失职了。
崔扶风强挤出一抹笑容,朝陶柏年拱手,“扶风受教了,多谢陶二郎指点!”
“唉,你也不必忧伤。”陶柏年怅然长叹,满眼无奈之色,“像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世间并不多见,你输给我,不冤。”
这等脸皮,崔扶风巧舌如簧亦无言以对。
费易平一旁嗤笑。
陶柏年扫了他一眼,看向湖州城同来其他人,笑吟吟道:“当日启程时,大家可是有约定的,皇后留下谁家铜镜,谁家便是制镜第一家,如今皇后留了陶家镜凤用,我陶家自此便是湖州制镜第一家,还请诸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