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打算成立行会,这又说撤走其余几人只留下餮哥,恐怕是姜阮已将其他人今后该走什么路铺好,田掌柜不是傻子,他明白姜阮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这话不能挑开了说,彼此心里懂得就好。
提着的心缓缓放回肚子里,田掌柜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将茶杯悠悠放下,“也可。”
他的父亲曾经讲过:一个好的商人要能听得进去“好话”,更要权衡利弊,勿要生气急躁时意气用事。
虽说姜阮现在想将人撤走,他不大高兴,可静下心来细细想想,对方说的确实在理。
“京城第一楼”的名声已经被打响,他上街时常常能听到路人谈论第一楼的演出团队如何如何,甚至有外地的客人闻讯而来,但酒楼是售菜的,还是得靠饭菜赚钱,除了餮哥演出有很多食客点菜,其余的演出时段所有客人几乎都在看节目。
“那,单这餮哥的佣金如何算?”
姜阮抬手给他续上一杯茶,神色纠结,好似有难言之隐一般,半晌才道:“按之前的价格算,十两就成,可你也知道,我这打算成立行会了,不光多了税前,各项成本也有所拔高,十两这价……”
别的地方她都挺好说话,可一旦牵扯到金钱方面,她是“锱铢必较”。
不光抽走了人,还要涨价?
因着有姜木匠的那层关系,在田掌柜眼中,姜阮不仅是跟他合作的一位商人,还是个小辈,长辈对于小孩仍耐性天生就比较多,即使快被气笑,他还是退让了一步,痛快道:“三十两每回,年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