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失落。
本来是想通过段姑姑这里,能问出点什么来的,结果竟是一无所获。
正把绣谱放到一边,何松却是着人来请,说是承光殿出事了,让她过去看看。
许昭昭蹙了蹙眉,近来行宫那边颇多事端,霍辞一日不仅要处理政务大事,竟还要分出大半心思应对皇帝和安贵妃,多有为难。
一问何故,那来传话的小太监也摇头不知,只说:“殿下又喝了酒,何公公让良娣赶紧过去。”
不知为何,从前霍辞倒不太喝酒,便是宫里宴饮,酒水也只是略沾唇,最近却喝得多了。何松不知许昭昭到底是如何对待霍辞的,只知道许昭昭能把霍辞劝服了,一见情况不对,便时常来请她。
许昭昭让小厨房做了醒酒汤,这才过去。
霍辞有一点好,喝醉的时候很是安静,像一只睡过去的小老虎,偶尔拔它一根胡须也无妨。
但许昭昭却是知道,就算他醒着,如今她也照样能将他驯服。
她让所有人把门关上,然后自己把醒酒汤端到霍辞面前。
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殿下,喝醒酒汤。”
霍辞正趴着,听到她的话,便立刻抬起头来。
许昭昭舀了浅浅一勺汤喂到他嘴边。
霍辞却说:“孤没醉。”
“那殿下这是怎么了?”许昭昭问。
霍辞默了片刻,开口道:“若孤被废,你们母子该如何?”
许昭昭心里一惊。
不等她说什么,霍辞便继续道:“韩柏荔今日醒来了,她被山石压在下面,一只脚瘸了。”
“与殿下何干?”许昭昭定了定神,“当时谁让她自己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