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姑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绣品变得和先前看见的不大一样?”
因段柔娘已死,段姑姑又实在伤心,许昭昭便隐去了秦姑姑指证段柔娘的话没有细说。
段姑姑听到这里倒是笑了:“傻丫头,这世间哪会有这样的法子呢?”
“我听宫里的绣娘说过一件事,”许昭昭道,“前朝有一位宠妃,她某日忽然说自己的床头有鬼魅出没,到处查却查不出原因,后来却发现是床帐的问题,那床帐夜里被她看见的,和白日不同。”
段姑姑一怔,虽许昭昭换了一种说法,她却已经有些猜到。
俄而,她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就该知道,过了你的手所绣出来的东西,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的眼睛所见那就是你绣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变换呢?”
“便是我的妹妹柔娘,她的绣艺远在我之上,她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本领。”
段姑姑说得如此肯定,许昭昭再细想,反而觉得秦姑姑说的确实甚为荒谬。
如此又说了一会儿话,也到了段姑姑该回去的时候了,许昭昭原本想着把段柔娘留下来的那半本绣谱让段姑姑带回去,也算是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情意,但段姑姑却不要,只让她留下来自己看,本就是一本绣谱一分为二,如今全了也是一件好事。
等段姑姑走后,许昭昭到底还是把那后半本绣谱又拿出来看了看,果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