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宫里惯见的事儿,总有个你来我往,何松清楚他若不收,许昭昭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反而是收了东西,两厢都便宜。
“多谢良娣了,这可太不好意思了,良娣以后可不要再这么破费了,再来奴婢可就不收了,良娣万不可辜负奴婢的心意。”何松笑着,继续说道,“殿下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的,良娣知道就好了,想来也不会再出现前几日的事情。”
这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许昭昭还是明白的。
她一大早故意找来何松倒也不是真的要挖出霍辞的那个秘密,何松大概也是不知道的,只是何松算是跟在霍辞身边最久的人,日常起居都是他伺候,若霍辞和阿辞有关系,何松定时知晓些蛛丝马迹的。
许昭昭道:“我生得笨,有时实在不知道哪里错了,其他的也都不想了,只想安安分分留在东宫里。”
闻言,何松立刻“嗐”了一声。
他将那夜伍年的话牢牢记在了脑子里,许昭昭和霍辞既有渊源缘分,那便不能用普通妃妾来比对。
何松一向也不是个拜高踩低的人,毕竟在宫里谁没有个低谷的时候,对于许昭昭,他便更加和颜悦色了。
譬如昨日,那位龚承徽,现在应该叫龚奉仪了,那便是一等一的蠢货,许良娣去斟酒那是客气,她却真的当着太子面为难起人来,再退一万步,就算许良娣不受宠,那也好歹是良娣,龚奉仪那是以下犯上。
何松甚至觉得,龚奉仪昨天没死只是降位分禁足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