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濛雨坐在她身边看得真切,又觉今晚正是自己与乔容得意之时,而霍辞仿佛已是醉了,也不会留意这边。
她便道:“你做什么?容姐姐的衣袖都脏了!”
这时已有宫人上来为乔容清理,她们手脚极娴熟利索,很快就弄干净了,连换衣服都不用。
许昭昭放下酒壶,才道:“我只是想避开,以免大家磕碰到。”
乔容倒也不愿再多事,已在霍辞面前得了脸,没必要再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让龚濛雨息事宁人,龚濛雨竟马上接着许昭昭的话回对:“你就是故意的,不然这酒不会突然斜了方向。”
许昭昭觉得龚濛雨一个贵女,比乡下村妇还要胡搅蛮缠。
“算了算了,都干净了。”乔容也打起了圆场。
许昭昭好歹是和她平起平坐的良娣,虽然眼下她们坐着,许昭昭却在霍辞身边站着,但决不能在霍辞面前就马不停蹄地逞威风。
乔容可不想落个得理不饶人的名声,这龚濛雨好用的时候也好用,可她不能让她添乱。
只是这边乔容打算得妥当,霍辞却已然抬了眼皮子,凤眼斜睨过来。
他眼睛才刚看到,耳中却早听了一阵。
霍辞当即冷笑,也不故作姿态问她们来龙去脉,只说道:“让良娣斟酒,该杀。”
许昭昭和乔容倒还好,龚濛雨也很快听懂了霍辞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白得和死人一样。
同时她又坚信了许昭昭来给她们倒酒,就是赤/裸/裸地在霍辞面前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