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濛雨委顿在地,匍匐着跪倒在霍辞脚边。
“殿下,我没有,是许昭昭……不是,是许良娣自己来给我斟酒的,妾身没有让她来倒啊!”
此时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在做的事,大多数人不知原委,只知这位方才还得意的承徽,转眼就要倒霉了。
不愧是霍辞。
又有聪明的已在暗想,霍辞让许昭昭跪一晚上都不杀她,真不知是许昭昭运气好,还是这位太子殿下真的对她有所不同。
而无论龚濛雨怎么哭求,霍辞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亦没有收回方才的话。
换个譬如乔容这般的人,定然是要贤良之名,也不忍他人因自己而死的,必定会为龚濛雨开脱求情。
可许昭昭不是乔容,她自身难保,所以也就闭嘴不言。
饶是不怎么关乔容的事,她也还是上前来同龚濛雨一同跪着。
“殿下,是我不好,”乔容求情求得泫然欲泣,“龚妹妹也是为了我一时情急,并非对许妹妹出言不逊,更不敢不敬。”
她又去看立在那里的许昭昭,说:“殿下可能不知道,我们闲暇时经常相聚,互相斟酒敬酒已是常事,而许妹妹也并非是小心眼儿的人,不会与龚妹妹一般见识的。”
听了这话,许昭昭差点轻哼出声,忌惮霍辞在,这才忍住了。
只是这乔容实在不好对付,许昭昭这下想不说话都不行。
不跟着乔容一块儿求情不就是坐实了她说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