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知道自己不厚道,她现在竟然很有点雀跃。
吴妈妈和吴兴腾死了,她没事了。
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许昭昭也厚道不起来。
“我这几日夜里不回家了,别院出了这样的事,姑娘该怕了。”春云又说。
许昭昭把绣着鲤鱼的那块布叠好,帕子不像帕子,布料又不像布料,鲤鱼也只钩了个边。
她说:“不用,我一个人习惯了也不怕,不用来了。”
阿辞说了今晚再见,哪怕是道别,她也要等他。
而若真的害怕,光一个春云在她就不怕了吗?
他们想要对她做什么,她防都防不来。
春云还是有些犹豫,许昭昭的心却忽然多跳了几下,竟是强自镇定下来,只是指尖微微颤着,她自己和春云都没发现。
她又把那块布叠了一遍,然后对春云道:“真的不用来,不过你现在给我去准备一桶热水,我想洗个澡。”
春云立刻应了,没一会儿就让人搬了热水过来,并一些沐浴用的物事。
许昭昭不太会使这些东西,于是脱了衣服往水里一泡,全交给春云来办。
春云自小跟着爹妈在别院,其实也不算很会伺候人,她随便挑了几样香料放到水里,舀了一瓢水往许昭昭身上倒。
水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合适,但许昭昭还是被水流激得打了个哆嗦。
晶莹的水珠滚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宛如珍珠白玉,连城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