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雁回凑上前,摸了摸他鬓间生出的白发,好笑道:“坊间都说了,过了四十岁生子的都叫‘老蚌生猪’,我是极不喜欢这名号的。”谁愿意无端生头猪出来?

沈括一听那话就知道自家夫人理解错了,急忙解释道:“是老蚌生珠,珍珠的珠,寓意晶莹璀璨,夫人理解错那意思了。”

珍珠吗?

陆雁回笑着站起身,扬起的绯红轻纱拂过沈括的侧脸。饶是沈括已同她成亲多年,依旧被那份妖娆迷得七荤八素。

“珍珠也不生。”

他就知道是这样。

沈括落寞地用脚扒拉了两下地上的稻草,面上颇有几分挂不住了。酸腐书生不算绝色,但矫情起来也是唇红齿白的。

陆雁回心情甚好地走到门边,笑道:“衡衡嫁了,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夫人!”沈括震惊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水汽,“这意思难道是?”

陆雁回眨了眨眼,道:“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你个呆子。”此事之后,她会在上京长住。

四处漂泊的日子虽自由自在,但心底那份念想却总是让她失神。

有沈括在的地方,就是家。她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