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十分坦然,道:“姑娘的声音这么大,我就算想不听,也是不成的。”
秦月鸿觉得意外似的,道:“哎呦,你还怪我吵。云英,你这是收了个什么病人,这么会抬杠,可不是嘴太损了才被人打成这样的吧?”
沈砚一时无言以对,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面前的这个姑娘十分与众不同,吸引了他的注意。
秦月鸿根本不在乎他是谁,只是觉得这人文绉绉的,跟平时见的那些莽汉不同。
她拄着拐杖过去,仔细看了沈砚用绷带缠着的手臂和半边脑袋,叹了口气,道:“伤得这么重,可受了不少罪。算了,就当你弱你有理吧。”
沈砚虽然带着伤,气质依旧没落下,道:“那也不必,在下并没有跟姑娘一争短长的意思。”
秦月鸿看他一本正经的,噗嗤一声笑了,道:“好吧,是我不好。以后我小点声,免得打扰你休息。”
沈砚温和道:“在这里长日无聊,听着姑娘说话,也能解闷。”
秦月鸿道:“你看吧,他自己都承认偷听我说话了。云英,咱们怎么罚他?”
宋云英笑了,以前她觉得沈砚的性格多少有些沉闷,碰上了秦月鸿这样爽朗的女孩子,算是遇上了人生的对手。
从前的事仿佛还在眼前,她静静倾听,好像还能听见回荡在屋里的笑语。一转眼,却已经物是人非。
那个鲜明的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当初的那个少年郎也如水墨画一般,停留在记忆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