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一把将她的手拽下,凶道:“你何尝在乎过我的想法?这辆马车后面,跟着那么多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不都是京中有名的大夫吗?魏樱,你以为提前找了大夫在那天接产,是待我好,可你根本不尊重我的想法。”

见她蹙眉愈深,煜恣风一鼓作气,把怨念都抛了出来,指责道:“你分明知道的,我在幼时因为没有天生的守宫砂倍受欺凌,举家才背井离乡……”

魏樱皱眉,打断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听我说完!”

煜恣风憋红了脸,愈发气恼,声音也愈发尖刻:“我生出来后,纵使家人帮我将守宫砂点在了额头,可旁人还是觉得我脏,我只是不想再让孩子承担这些了,你就非要再自作主张,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

魏樱不说话了,马车内迅速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可以听到。

马车内,散尽焦灼的气氛。

过了许久,魏樱见他不发言语,才冷声道:“说完了是不是?”

看他鼓着个腮帮子硬撑着,就是不肯道歉,她冷声道:“是我想着给你娘亲治病,才特意找的大夫,本来并没有那样打算,是你多心了。”

说罢,她立刻叫停了马车,一把掀开朱玉链子,就要跳下马车。

煜恣风在刚说完那一长串话后就后悔了,连忙拽住了她的袖子,小声道:“你去哪?还回来吗?”

魏樱被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气笑了,顿时脾气也少了一半,将他的手掰开,仍装作冷漠地道:“下去转转,心情不好。”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