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被她的话噎住, 而后伸头吃了葡萄,感到葡萄清凉可口, 汁水溢潵在口中,他才觉得安心了些。
再将葡萄皮和籽吐到她的手心里,他才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小声道:“旁人见男孩竟天生没有守宫砂, 恐怕会说闲话的, 我倒不是怕这些,只是和你在一起, 难免要多注意些,等生孕果那天, 就不要旁人守着了,好吗?”
魏樱闻言, 攥紧了手,随后将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垃圾篓里,轻叹了一声。
往日都是他粗犷,不在乎旁人言语,她竟是忘了他也会多想。
女尊国生孕果,向来只需要爹爹和娘亲在就好, 最多再加一个有经验的老人守着,倒不会大费周章地准备。
若是孕果的爹爹气血不足,神仙也救不了,就只得硬挺着,听天由命,生死难料,旁人帮不了,若是气血够了,就抱着孕果等它出生而已,不会有太大危险。
所以,幸运的人用不着,不幸的人也用不着,就不必找大夫。
想到这,她细细把玩着自己手上修长的伤疤,那些疤痕以非正常状态粗糙皱起,这些质感时刻在提醒着她曾有多孤寂。
若是煜恣风不在了,恐怕她也没有勇气活着了。
于是,她微微阖上了眼帘,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必须有人陪着。”
“你现在怎么这么霸道?”
听到他的指责,魏樱才睁开了眼,低声道:“我不放心。”
煜恣风撇撇嘴,懒得和她争论,于是趴在马车窗口看风景,他正欣赏着花花绿绿,却感到耳朵一痛,竟被魏樱揪了耳朵,扯了回来,气得直哼哼。
魏樱一边看着他的耳朵迅速红起,一边蹙眉道:“和你说话,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