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静默无言,煜恣风走过来,吸吸鼻子,为她揉着眼眶和太阳穴,低低地道:“我唱个小曲儿给你听如何?”

魏樱咽咽口水,低声道:“如果你能开心的话。”

“是为了你的开心。”

煜恣风低声说罢,轻轻扯开嗓子,婉转悠扬,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又似小猫瘙痒,让人怜爱。

煜恣风口中轻声哼的儿歌,魏樱听过。

那是父亲曾唱给她的,想不到煜恣风竟也会,想必是他打听了她的生活后,特意为她去学的。

想当初,她怕黑,总会在打雷天缩在一起,那时父母亲表面还算和睦,爹爹也未曾总是强调她作为为家长女的责任,她瑟缩着躺在床上,爹爹就会拍拍她的肩膀,在电闪雷鸣间对她笑道:“樱儿是个女子,怎么比男子还害怕这些?”

后来,她渐渐长大,爹爹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她害怕雷天,爹爹就会打她,甚至直接将她关入小黑屋中,在门口对她冷声道:“你身为长女,竟害怕这些,众人又怎能服你?你在这好好反省!”

可她不知道该怎样反省,怕黑怕打雷也错了吗?就因为她是女孩子?

可她还是哭泣不止,并且口中不断重复着“我错了,爹爹,饶了我吧”,因为不那样说,爹爹是会愈发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