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费尽心思,又能如何呢?
煜恣风见她茶褐色的眼眸中突兀出一片死寂,连忙去拉扯她,心中急得要命。
魏樱怎么总是习惯性地走神啊?并且每每说起身世来,她的眼中就猩红一片,像是染了无数铁锈味的血腥,让人见了就觉得害怕。
尽管煜恣风努力在拉扯她,但魏樱却置若罔闻,太阳穴跳得厉害,头痛欲裂,心中只有一幕幕不断划过。
痛楚、焦虑、压抑充盈了她整个脑海。
小时候别人在玩耍,她在练剑,娘亲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只说她动作不够标准,直接走了,说她此生学什么都学得慢,真是没用,将来一定指望不上她能成才。
每一年过生日,她都期盼着娘亲能记得,哪怕不像其他人一样能得到礼物也好,她没有那么贪心的,她只要娘亲记得就好,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侧面打听,被娘亲知道了,娘亲却指责她沉溺于虚浮之中,只想着玩乐,将来难守家业,若是给了她,她一定会将祖上积业全部败光。
赢得奖项时,她上台发言,总习惯往下瞅,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可惜没有。宾客宴请时,其余人纷纷夸赞她,娘亲却总说她没用,即使拿第一又能如何,她的性子像个男人一样柔弱,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
其实,她倒觉得没有关系,只是觉得有些嫉妒,为什么她已经努力去做了,做得比别人都好,可别的孩子却可以轻易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