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到不能自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煜恣风就从后背整个揽住她,抓紧了她的胳膊,又用腿抵着她发软的腿,才使她没有因剧烈的抖动而跪倒在地。

煜恣风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不是……”魏樱神情恍惚,只一直在说着不是、不是。

当日细节不断回放,那日她浑身湿透,跪在院中,任她怎样哭喊解释,都没人信她,所有人都冷眼相待,包括她的爹爹。

“爹爹,你相信樱儿啊,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真的不是我……”

然而“我”字并未出口,她已然又挨了一巴掌,脸迅速红肿起来。

往常她不喜欢辩解,无论孰是孰非,她都习惯承担,但此等弑妹恶行,她自是不肯承认。

这是她第一次辩解,也是她最后一次。

眼泪砸在地上,没人信她,她就拿出匕首,按照不成文的江湖规矩,以“三刀六眼”地方式戳穿自己的肌肤。

殷红鲜血洒落了一地,从她的肌肤上缓缓渗出流下,她不是想要赎罪,她只是想让最爱的人信她,可惜没有。

她仍记得爹爹背对着她,高大的阴影狠狠遮住她跪下的身躯,成为她一生的阴森阴影,并说了句至今未曾让她忘怀的话: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桥下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的罪行,你却还要辩解,真是君女不耻。”

那些话凝噎在她的口中,她张大了嘴,没有说话。

后来只能隐约记得,她当时好像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