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见外了,多替我在殿下那儿美言几句就行了。”总管太监肥胖的手拍了拍福庆的小身板。
福庆扯着笑点点头,匆匆拉着那小内监往里走着。
走到殿后面,见一片枯地上蹲了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人。
“见过贺司直,殿下有请。”福庆弯腰禀告着。
贺玉叹了一声气,拍拍腿,站起来转身皱着眉头看着来人:“走吧!”贺司直男生女相,这番容貌可不知把多少小娘子比下去了。
背着光,福庆和那位小内监一阵恍惚。
直到贺玉走到前面回头看他们:“还不走。”
“您不回去换身衣服吗?”福庆回过神,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着他一身污渍,脚底还沾着泥,实在是入不得眼。
“另一件官服破了尚未缝补,就只有我身上这件了。”贺玉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衣服上已经结痂的泥土扣掉。
福庆跟在他后头直摇头:可惜了,一番好相貌全被糟蹋了。
到了明德殿,萧昶见到贺玉那幅破落模样眉头都没皱,示意他坐上。贺玉也就大大咧咧的穿着沾着污渍的袍子往案后的垫子上一坐。
萧昶冲他抬了抬下颚:“孤可不知何时把你调去典仓署了。”
贺玉哀叹一声:“臣已经弹尽粮绝,臣准备自己种些粮食,以后不愁吃不愁喝,衣可蔽体便以心满意足了。”
福安一旁,表情麻木,这贺司直每每来这儿都像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