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樱去开了门,就正对上裴元庆那一张十分阴沉的脸。
裴元庆朝着连樱一扫,面容上便是深染了一抹不悦,“宁晚清呢?”
裴元庆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院子里走,连樱走上前去将人拦下,“请问您是?”
“我是裴家老爷裴元庆。”
连樱拦着的手臂一僵,朝着身后屋子看了一眼,“裴老爷在此稍候,我家小姐还未起身。”
裴元庆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在这里悠然自得,睡得畅快。”
裴元庆的话让连樱皱紧了眉头,整个人当即没了刚刚的恭敬,反而面上染了抹不悦,“裴老爷,请您自重。我家小姐平日里行的端做得正,您若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何故再次阴阳怪气?”
裴元庆一介文人,虽一辈子没得什么官职,但才高八斗,走到哪里,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尤其是后来裴述在郢都城中光宗耀祖,裴家更是从未被人如此直白的骂过,当即脸色就难看了下来。
“果然是商贾之家,不懂半丝规矩。我倒是尚未同你家小姐谈话,你这婢女插什么嘴?”
“商贾之家虽不如文人胸中有所笔墨,但也是老实本分之人,怎么到了裴老爷嘴里就成了一无是处?”
宁晚清着了一身月白色长裙,便是掀开屋帘走了出来,她目光落在裴元庆的脸上,一笑,“再者,裴家自诩文人雅士,怎么还干这种大清早扰人清梦之事?非但没有一句道歉之理,反倒是怪罪起主家管教不严、裴老爷,您说这又是个什么理?”
“好一张利嘴。”裴元庆在宁晚清出来后,便是将视线落在了对方身上,随后他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冷哼出声,“难怪把我儿子哄得团团转,原来是凭着这么一张嘴。”
宁晚清蹙眉,“裴老爷今日来,难不成就是为了与我口舌之争的吗?”
裴元庆听着宁晚清的话,方才将心中阵阵不满压下,冲着宁晚清问出声,“我问你,三年前你与裴述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娶了你?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又做了什么交易?还有,现如今你和他又为什么会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