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粗俗放荡,媚烟横生,赵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不少大臣当真开始认真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红痣。
镇定如谢延也不由咳嗽一声。
“放肆,这可是大殿,好好说话。”绥阳怒斥一声。
那花魁这才从愤怒中回神,又变回了鹌鹑模样,怯生生地跪着。
“你可见过此人?”谢病春这才面不改色地问道。
“见过。”花魁低声说道。
“何时见得。”
“去岁十二月初三吧。”花魁愤愤说道,怒视着赵传。
“奴家记得清楚,明明是这位赵佥事自己喝酒误事,说了不该说的,再说奴家不过一个卖身的,听也听不懂他和小郑相说的,当日也并不当回事,却不料这个赵佥事竟然要杀奴家,幸好有一个身形修长,肌肉紧梆,武功高强的英俊大侠救了奴家。”
“他说了什么?”谢病春神色平静。
“说什么,当年让水军去杀百姓,博得了破天富贵,但这些年一直寝食难安,想要求一个安心晚年。”
花魁呸了一声,随后又尴尬地看了一眼众人,小声说道:“奴家原本是不当回事的,这些达官贵人,喝了马尿个个都会吹牛,若不是他杀人灭口,我哪里知道竟真的杀了无辜百姓去领军功。”
她斜了赵传一眼,不屑说道:“好生歹毒。”
赵传狠狠闭上眼,只是咬牙说道:“卑职并不知道这位花魁到底在说什么,一切都是有人教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