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白荣行的恩师便是明笙。
宁王旧案,内阁曾经的两大势力魁首竟无一人幸免。
四月十三,前任司礼监掌印黄兴也被旧人举报,牵扯宁王旧案中,一日时间,整个司礼监也紧跟着下了水。
“明笙以死,黄兴也早已白骨,为何还要把他们拉进去。”谢延坐在上首,沉声说道。
“黄兴之事,内臣不知,只是……”绥阳小心翼翼说道:“听说白荣行的家人是太后亲自去西厂提的,东华门也是太后领的路。”
谢延闻言嘴角微微抿起,扭头去看窗外耀眼的日光,窗棂上的花纹落在金砖上,格外好看。
暮春初夏,早已不知不觉来临。
“那便转交给掌印吧。”好一会儿,谢延才低声说道。
“是。”绥阳行礼退下,直到全都安排妥当这才悄然回来。
“娘娘呢?”谢延批改完手边的一叠折子,这才低声问道。
“前日江浙总督入京述职带回来一群水兵,也不怎么和京兆府的人起了冲突,今日在护城河上划船比赛。”绥阳低声说道,“娘娘去看热闹了。”
谢延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和掌印一起?”
绥阳一惊,悄默默看了一眼,随后低声应了一声。
自从那日太后和万岁对峙后,太后在也不曾踏足乾清殿,日常吃食也只是让桃色送来。万岁有几次深夜悄悄站在瑶光殿门口,却又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