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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问不出便算了。”郑樊视若无睹,只是拿着帕子捂着嘴又是咳嗦了一声,“此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谢病春再翻滚也翻不出花来。”

杨宝沉默。

“只是如今谢病春再查学田案。”郑樊话锋一转,“我那不争气的门生陷了进去,如今被抓入西厂也不知生死如何。”

杨宝冷硬说道:“东西两厂互不干涉,这事我怕是帮不了您。”

郑樊叹气,声音低沉,颇有示弱之色:“哪里敢劳烦杨禀笔和谢病春那煞神对上,只是谢病春此刻一定是准备反杀我们一局,我那门生只怕要被屈打成招。”

他叹气,脸上露出悲鸣哀痛之色。

“赵传一向有孝心,也是受我之累这才被谢病春抓走,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便是胡乱说出什么便也算了,只求能保他一名,也是万幸。”

杨宝眉心紧皱。

“你也是被封禀笔救过的人,你对他如师如父,极为敬重,想来也能体会我的心情。”郑樊手中的帕子被微微收紧,放低声音,温和说道,“是吗,杨禀笔。”

杨宝嘴角紧抿,好一会儿才说道:“等我回司礼监打听打听,但也做不得什么。”

郑樊立马露出笑脸,感激说道:“这已经是极好了,多谢杨禀笔了。”

杨宝走后,郑江亭这才冷哼一声:“一条狗,得意什么。”

郑樊把帕子放在一侧,并不说话,脸上早已没有刚才的温和之意,反而冰冷地有些骇人。

司礼监至今都能被谢病春一手遮天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两个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难得有一个心智颇佳的黄行忠,却是偏向谢病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