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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着:“老师,老师自你离开后,再也不曾笑过。”

“他那么爱你啊。”

“可你,为何要害他啊。”

“他为了你们宁王府的人一生不曾娶妻,如今竟还要把命都搭进去。”

谢病春唇色雪白,身形晃动,眉心微蹙,剧痛似乎终于涌上心尖。

胡承光怔怔地看着他。

十年前的谢迢最是爱笑,一笑起来,宛若春温,是最最可爱不过的少年。

可现在的谢病春,冷淡疏离,锐利冰冷,是最最可怕的司礼监掌印。

他最喜欢的师弟,明明连一朵花的凋谢都要遗憾许久的人,怎么,怎么就变了呢。

谢病春成为掌印的消息传到钱塘时,老师大病一场,他便愤而入京,却在入城那日看到他穿着这身蟒服带着罪臣巡游,人人惊惧,议论纷纷。

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马上的人,长高了,张开了,变得更加俊秀了,可他却突然觉得陌生冰冷。

“老师的事情不用掌印操心。”胡承光近乎陌生地看着他,淡淡说道,“钱家当年一直在钱塘,手中有明笙当年的证据。”

“所有的一切,老师都做好准备了。”

谢病春一只手捂着心口,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疼的心尖都在颤抖。

“只要撬动一个口子,此案本就疑点重重,自然能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