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转着手中的银戒,移开视线,抬眸,注视着面前之人,那眸光极冷,便是西南最高的雪山都比不上他眼底的冷意,触之令人颤抖。
“掌,掌印……我还有钱,我还有数之不尽的美女,您要什么,只要您开口,我一定都给掌印送来。”
大皇子咬牙许诺着。
“你不是搭着郑樊西南都指挥佥事赵传的掩护才得以入京的嘛。”谢病春微微一笑,“怎么?郑樊不见你。”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之人,好似看着戏台上的丑角,带着无边的嘲讽。
大皇子脸上青白交加。
郑樊最是能审时度势的人,见万岁冷落西南使者半月之间,丝毫没有召见的意思,自然是闭门谢客。
“你给郑江亭也送了不少银子,眼下都打了水漂,怎么不怕这次给我也打水漂了。”
谢病春的手搭在那张契约书上,捏着指尖上来回翻看着,最后手指微动,便飘然落在一侧的火盆上。
火苗顺势席卷了那张纸。
大皇子脸色微变。
“西南。”他起身,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探囊取物罢了。”
大皇子脸色发白。
“掌印,掌印!”
他早就听闻这位掌印大人阴晴不定,不知哪里得罪了他,说翻脸便是翻脸,一时间也顾不得想太多,忙不迭起身,伸手去抓着谢病春的袖子。
谢病春立刻垂眸。
大皇子立马如火烫一般收回手。
谢病春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袖口,只把大皇子看得面红耳赤,羞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