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程几次三番出言不逊,可太后还是出面救人,可见其性格光明磊落。”
“是了,太后之前为万岁驱赶白荣行,可见其品信本就很好。”
“对啊,听说之前落水之所以授权谢病春,也不过是因为有人伤了万岁。”
“忠君爱国,行事果断,当代巾帼啊。”
富贵楼二楼一处靠窗处,陆行神色冷淡地听着下面食客的议论纷纷,冷笑一声:“这些读书人人云亦云,就是墙头草也不见这么能顺风倒的。”
屋内,谢病春捧着一盏茶,半晌没有说话。
他对面坐着一人,若是明沉舟在,定会震惊,因为这人就是那日出言不逊的安南大皇子。
大皇子此刻再也没有当时的倨傲,正弯腰屈膝,殷勤地给人倒酒,嘴里曲意奉承着。
“是是,这些读书人仗着读过几本书,会写几个字,就觉得自己是天下一等一厉害的人,能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可到了关键时刻却是出了嘴炮,毫无作用。”
他也跟着痛骂着。
陆行呲笑一声,示意小二帮了一扇大屏风来,自己则抱剑站在屏风外守着。
他虽穿着便服,但抱剑的气势吓人,周围愣是没有一个客人敢坐。
屏风后,大皇子见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这才低声说道:“那日不知车内是掌印,才多有冒犯,请掌印多多包涵。”
谢病春抬眸,似笑非笑,随口问道:“若是别人,大皇子便打算强抢民女。”
大皇子一愣,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大周的酒当真好喝,我当日贪吃,多吃了一点,结果风一吹竟然发醉了,这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后来人和摊贩都是高价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