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虽说算不得多富有,可好歹也是扬州城中众多盐商的一份子。
父亲的盐引也是由大哥哥继承的,那次的赈灾,因为她和顾家的关系,她并未让严则之去顾家问过意见。
其实也无需她多说,严则之也不可能会跑去顾家当这个说客。
顾离原仔细想了想,除了父亲在世时,顾家以个人名义为官府捐过款,后来的四五年间,直到父亲去世后的这年,顾家都不曾做过什么善事。
若是这样,顾家岂不是也难逃一劫?
严则之深吸一口气,“自然是这样的。我今日特意问过几位官家,按照皇上的意思,顾家确实需要上缴盐引。”
得到严则之肯定的回答,顾离原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严家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基业,如今就这样被毁在了大哥哥手里,她心有不甘。
“那……”顾离原话还没出口,严则之便悄摸摸地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她会意,即刻噤声。
接着,严则之像是故意一般,对着门口大声喊到,“原儿,我还是觉着有些饿,看来这煎蛋还不够,你可否再去厨房给我准备些其他的吃食?”
顾离原愣了愣,“好啊。”
片刻后,严则之站起身,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推开,朝四周望了望,待看见院子外消失的一片裙摆后,才走到一旁对石头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关上门走回屋里。
“怎么了?”顾离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