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眼神一动,眉毛上挑,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拍了拍顾离原的肩膀,和她交换了眼神。
才道,“今日出去这一趟,和几个朝廷官员,盐商商量了一些事情。”
顾离原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顺着他的话茬问道,“是吗?都商量了些什么呢?”
“前几日,皇上微服私访到了扬州城。”严则之说着,不禁抬眼朝屋门口看了一眼,眼神微黯,继续道,“皇上说,扬州城里的盐商大多家底丰厚,可却生活奢靡,铺张浪费,不曾为朝廷出过力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此次回京,皇上特意下旨,凡事近五年不曾在军需、庆典、赈务、工程上出力的,一并上缴盐引。”
“上缴盐引?”顾离原有些惊诧,“可盐商若是没有盐引,又如何从官府取盐呢?难不成,皇上的意思是,要缩减盐商?”
严则之点头,“其实这些年风调雨顺,也根本没什么需要赈灾的地方,索性年边为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修了间阁院,也算是对百姓有所贡献。”
责任使然,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所谓牺牲,所谓贡献,吃亏一时难免不会在日后得到回报。
你今日做的善事,也许有一日,会成为你的救命稻草,带你脱离困境。
“那这样说,上次建阁院出了钱的,都逃过一劫了?”
“是。”
“那他们可得感谢你不是?”
严则之笑了笑,“也得感谢你当初支持我,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会跟嫡母一样的反应了。”
毕竟当初,何华可是万般阻挠。
“那顾家呢?”顾离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