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原摇了摇头,淡笑着,“我等你一起。”
“好。”严则之颔首,在她柔顺的头发上印上一吻,便转头看向何华。
“母亲不用着急,我们来听听这些人怎么说。”严则之看着何华,声音冷下来。
何华偏头不做声,一直用手捂着耳朵,嘴里还呢喃着,“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不是我做,跟我没有关系……”
严则之神色一黯,何华这样的反应,大底上就是承认了。
可还是要让她心服口服,“如今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是隐瞒还是交待,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若是隐瞒,那我只能将你们交给官府了,想来那个晒盐场还没来的及毁掉吧?正好,带着官府的人一起去瞧瞧,到底该治什么罪,也就明了了。”严则之解释给他们听,“若是交待,那便从宽处理,我也可以派人将那晒盐场毁了,让人找不着任何蛛丝马迹。待事情平定后,你们便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一同离开,日后改过自新,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严则之停了停,继续道,“是交待还是继续隐瞒,就在你们一念之间。同样的,是死是活,也都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几个人站在原地交头接耳,商量着对策。为首的那个人看着地上已经进入疯癫状态的何华,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我交待,我全部交待,还请公子不要将此事告到官府,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且慢慢说来,不急。”严则之扯了扯嘴角,道。
那时严商身子渐弱,何华瞧出他对自己的不喜,怕他离世后将全部的家产都交给严则之,一分不留给自己。
从那起,她便开始为自己谋划。
她先是雇了人在信阳开辟出一个晒盐场,并抓了几个附近的村民,以其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