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慕沉川看着他的行为动作反而迟疑了,因为祁昱修的样子太过自若,他根本不畏惧慕沉川知晓所谓的真相般,他甚至在这条路上愿意推你一把,让你知道如今的处境。
“不明白何事?”男人的指尖抵在唇边轻轻闷咽了咳嗽,他虽然有所隐瞒,可因为乌蛇粉导致刀伤未愈一直在反复发作却是事实。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已故的吕太后会对你那么恨之入骨呢?”慕沉川的话很莫名,吕太后与祁昱修。
“什么?”祁昱修很显然身体明显有了僵持,似
是慕沉川的这句话问的太过猝然,有些叫他都深感意外,可是那张脸上显露出来的细微错愕却是隐藏不住的。
慕沉川的话,问对了,甚至,一针见血。
小姑娘心里头就有了几分猜测和底气:“想当初太后在华灯筵中的德妃案,吕太后和齐国公都欲要置桑苎庄于死地,姑且认为德妃所中的毒来自茶庄,第一怀疑对象是你无可厚非,而后,我因安国侯府姐妹相杀一案,被慕依琴构陷落入仲司寺,慕依琴与顾夫人合谋,不,是与顾太傅和蓉妃一同合谋杀死节度使,被蓝衫制止。”
“蓉妃与太后素来不合想要杀节度使是表面,暗地里意图陷害谢非予,可是太后呢,竟还在其后同意了九五之尊的赐婚,她是老狐狸,会不知道缘由是什么?这令我想起了在仲司寺中,我那精于城府算计的二姐姐想要陷害的另一个人——祁、昱、修。”慕沉川的字眼辗转从舌尖上蹦出,毫不含糊。
那个人,就是你,祁昱修。
慕依琴曾想利用慕涵瑶的死撺掇六部的几个大人
们参上祁昱修与人私相授受,一介商贾却要干预朝堂政事,一旦追究起来整个桑苎庄都吃不了兜着走。
吕太后要杀谢非予,慕依琴要害祁昱修。
这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却又仿佛是互相成全了对方,若说巧,真是无巧不成书。
“我是个愚笨之人,所以只是好奇,为什么朝廷中那么多的大人,与朝廷有关系、做生意的平民百姓那么多,为何偏偏独要陷害你呢?”慕沉川的疑问出自这里,每年朝廷和各地的商贾有着多少的关系,后宫的内务、库房以及各地上缴的税务,上供的珍品,得了后妃亦或九五之尊心头好的又岂是祁昱修这一人。
“你既然有了答案,何需多此一问,”祁昱修不慌不忙,他泯了一口刚斟在杯中的茶,或者说更奇怪慕沉川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太后的政敌或许不少,可能让那老女人放在心里成为芥蒂的,只有两人,皇帝陛下和谢家王爷,而你,看起来可不像是王爷身边的人,”慕沉川用脚轻轻拉开了桌案对面的椅子,也缓缓坐落了下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