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慕沉川都被这变动给惊的瞠目结舌。
“慕小姐,已经为您请了镇上最好的大夫,赶紧让他瞧一瞧,好好养病为先。”冯大人可不管慕沉川是不是也一头雾水,外头已经进来了背着药箱的大夫,不由分说拉住慕沉川就请她赶紧坐在床沿。
“冯大人、冯大人…”魏岩压根弄不清楚状况,这州衙的大人们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怎么现在突的就把慕沉川那臭丫头给捧上了天?管慕沉川以前是什么身份,来了函厔那就是一介罪民,还给她礼遇个什么劲,“您这是在做什么,这臭丫头可是…”
“住口!”冯大人斜眼一瞪,魏岩立马给堵的噤了声。
“慕小姐,”冯茂原转向慕沉川时竟然微微一笑,直让一旁的小午和魏岩都大跌眼镜,要知道这冯茂原也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的人物,在州衙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国字脸一摆,那是给多少人都看过脸色的,竟然会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面前笑的好像…在讨好,“你看看还缺什么吃穿用度的,尽管吩咐,你若是愿意,本官可以为你留下仆役几人,凭你差遣便是。”
慕沉川张了张口看着暖炉生起的火,整个屋子都没有过的温暖,桌案上整整齐齐摆了一桌的上好佳肴,大约是自从离开王城后她再也没有品尝过一回的。
“冯大人…”她不是受宠若惊而是震惊疑惑,“您、您这是做什么?我…”她和冯茂原是头一次见面,竟让这位州衙的大人没有兴师问罪也就罢了,居然还敬若上宾,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我们…认识吗?”
冯大人摇摇头:“慕小姐无需认识本官,但只知晓,养病为先。”他将大夫推到慕沉川跟前,自己则退开了身,四下里打量这狭小的屋子。
“魏亭长,”他正盯着头顶的梁木,嘴巴一泯,魏岩赶紧跟哈巴狗一样上来了,“乌棋马场虽然地处高峰条件艰苦,但每年给朝廷也运送了不少的好马,这一点确实功不可没。”
魏岩还在想着这慕沉川跟冯茂原两人是什么关系的档口被这大人一夸,心里头咯噔不知是惊是喜,还是赶紧的跪了下来:“这些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冯茂原点点头,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落在魏岩的头顶:“既然承了这么大的责任也该好好得一些
补偿,”他拍拍手,外头进来了两个仆役抬着一口大箱子,“咚”的搁置在地,“由州衙拨款重建马圈、修缮房屋,应该没有问题吧?”
魏岩眼角微微有些抽搐,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很明确,明摆着说要修缮,恐怕还是因为慕沉川,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了,可没人提过这乌棋马场的倒霉事。
“没问题…没问题,大人您开口就是了,不劳州衙拨款。”这些年魏岩上交打点的银子也不少,男人笑得极其谄媚。
“这便好。”冯茂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大夫将方子开好吩咐着杂役们下去煎药,这才直起了身子,“慕小姐身体堪忧,本官也就不多打扰了。”他这么说着也不再多理会慕沉川究竟在疑惑什么,没等那小姑娘追着上来再多询问就转身,一行人走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很显然,这位大人并不打算多解释,也许不能,或许不敢。
门外的寒风一股脑儿涌了进来,将屋内的暖气都吹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