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知,那小子竟如此大胆,身为北魏的朝廷命官,用自己的职权竟将皇族治世视为儿戏,”吕太后头疼的抚着额头,“大逆不道!该杀!”
她沉声怒喝。
这案子便是了结了一半。
死几个最底层的小官员,可比把自己全都抖出来强的多。
太后并不希望翻出当年的丑闻,自然要将罪责怪到江南道盐铁转运使和辅膳司大人的身上,而祁家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要是有罪也就是擅自动用了三两贡茶,可相比谋害皇族,实在小巫见大巫了,所以等案子明朗些,想好了怎么给吃瓜群众一个交代后,自然会释放桑苎庄所有人。
吕太后用德妃的一个孩子,保全了自己的名声。
齐国公愣愣的看着地面:“那…微臣的妹妹…”难道就这么给一句回天乏术?
“德妃乃是有福之人,想来陛下也对她深感愧疚,”谢非予回身一笑,“虽不知娘娘所中何毒却可用孔雀厘尝试一解。”谢非予大咧咧的说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慕沉川一愣,孔雀厘北魏根本不可能马上找
的出来,谢非予在说什么。
道理谁都懂,可没有有什么办法。
皇帝陛下一手锤掌:“皇叔认为德妃的毒乃是矿石所致?”他突地哀叹一声,“可我北魏境内并无孔雀厘的产地,若要向西夜求援也绝非几日可有,只怕德妃拖不了那么多时日。”
“无妨,”谢非予歪了下脑袋,说的轻描淡写,“本王前两年倒是收到过一件洞天捞月、女蚌取珠的雕作,不日库房翻新才发觉,那用来作蚌珠的物件乃是孔雀厘,方才已命蓝衫交给张太医了。”
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怔在了当场,包括慕沉川。
谢大佛爷把一切都设计好了,然后再一点点慢慢抽丝剥茧的告诉你他所安排的事,你只能应承,无暇顾及和反驳。
齐国公是第一个站起来就往偏殿跑去的人,德妃的床榻前围着那群太医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殿中的小丫鬟们一脸的焦急已经去个个端水守候在一旁了。
“呀,吐了吐了!”
离德妃最近的贴身侍女惊叫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就全聚焦到了床榻女人的身上。
德妃这一口无意识的就呕了出来,可呕出来的哪里是血,分明是蓝绿色的五毒。
这毒物吐了出来,脸色竟然顿时正常了,不再是泛着潮红,终于有了些许病态的苍白,至少比红色的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