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去敲偏幽的门,却?被管家告知小少爷回?乡下养病了。赵承业盯着管家,饶有兴致地啧了一声:“那倒不巧了,怎么我刚来?,林小少爷就走了,倒像是为了躲我似的。”

管家连连解释,赵承业勾着唇角追问:“哪处乡下,要是方?便,我也去拜访一下。”

管家招架不住,脑子里正想着应付话儿还没?说出口,崇凌柏就从回?廊那边走了过来?,邀请赵承业去东葛楼吃早餐。

“那楼里的餐点一绝,赵少帅来?这里还没?尝尝地方?风味吧,不如今天去尝个新鲜?”

赵承业收回?敲门的手?,回?以一笑,道?:“那就麻烦凌柏兄了,请。”

南省流行西装,崇凌柏做生意也赶了个时?兴,衣柜里早早就换上了这些新鲜玩意儿。他?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腿长得利利落落,俊脸上虽有些邪气藏在眉梢眼角,也被此刻的笑意冲淡成别致的神韵。

赵承业今天换了套军装,肩宽腿长,踢着皮靴迈开步子利索凌厉。两?人?并排前行,一路出了傅宅,往东葛楼而去。

饭桌上打机锋,两?人?你来?我往,敲定了一些合作,崇凌柏又拉赵承业去看戏。戏台上的花旦是个身段柔软的漂亮男人?,崇凌柏特地安排好的节目。见着赵承业似乎看入了迷,戏一散,崇凌柏就示意花旦过来?敬茶。

小花旦年方?二八,妆容未卸,身段曼妙,不快不慢走过来?敬上一杯茶,赵承业敲了几下茶桌,接过了,道?:“凌柏兄有心了,只是……”他?端着茶杯,望见杯中茶叶浮浮沉沉,仿若回?想起昨日初见偏幽,一间房,一张床,清晨的弱光也挡不住那道?虚幻苍白的人?影。

空气在浮沉,雾气在跌撞,倒不是光看了那张脸,赵承业只觉那人?坐在那里,周身的氛围就跟着他?缠绕,绕成一团暧昧又清冷的气息,让踏进去的人?不自觉就迷醉在他?周身的韵味里。

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让人?无端轻狂。赵承业自觉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昨日却?无端孟浪起来?。那人?所在的地界,染了蜜,藏了毒,是一盘看得见的美味,看不见的毒素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