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山愣了一下,但旋即明白,这是他们兄弟姐妹最关注的事情,早晚有一天要告诉他们真相,现在就可以。他说:“那你把他们四个叫进来。”

几个兄弟陆续进了苏寒山的房间,苏慢跟糖包最后进去,把门关好,苏慢期待地说:“爸,快讲吧。”她带着兴奋,“爸要说他当年为啥借钱了?”

苏寒山看着面前五张带着好奇神情的面庞,觉得好像回到了他们小的时候,他眉头微凛:“诶,我说你们五个不恨我吧。”

“不恨,不恨,快讲。”

“快点吧,你就别管我们怎么想的了。”

不恨是不可能的,可能恨意在后来的相处中消散而已。苏寒山很清楚这点,他抿了口茶水,不卖关子,说:“那我就说了哈,你们妈去世后,糖包还小,以你们奶奶,还有大伯娘和三婶的性子,不可能给我带那么小的孩子,我又经常不在家,只能给你们找个保姆,照顾你们几个。”

“当时,徐招娣是个合适人选。只是在咱们农村,根本没有保姆这个说法,要是让她在咱们家当保姆,肯定没地位,受排挤,一大家子使唤她,连累你们也受欺负。于是我对外说她是你们继母。而且开始一段时间,她干得不错。”

“爸,这件事我们知道,苏慢说的,可跟你借钱有啥关系?”苏向南急吼吼地问。

苏寒山看了苏慢一眼,她怎么知道徐招娣是保姆,不过他没深究这件事,继续说道:“你们听我说啊,后来我就发现徐招娣有些不对劲了。”

“啊,爸,怎么不对劲?”糖包紧张地问,她最讨厌徐招娣,都是徐招娣害得她说话不利落。

“爸,哪里不对劲啊?”苏慢也紧张了,她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觉得徐招娣除了贪,不够善良,自私自利也没别的不妥啊。

苏寒山得意起来:“你们哪能看得出来,可她的变化逃不过我的眼睛,后来我就查出原来她是被特务收买,那特务是怀疑我的工作,就让徐招娣跟他汇报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