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重一些。”容煜道了一句。
江逸白看着他,压下眸中的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巾帕落在水底下,蓦地容煜的身子滞了一滞。
“这儿……我自己来就好了。”容煜退后了一些,靠在池壁上。
那地方,他不习惯给人碰。
脸上一如往常镇定,耳垂却红的厉害。
江逸白把手里的巾帕丢给他,“你自己洗,我去拿衣裳。”
“嗯……”
容煜这才抬头看他。
江逸白一迈腿出了池子,不过转瞬之间,容煜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小孩儿……确实长大了,那个地方的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体弱多病的。
江逸白换好衣裳,顺道去正殿为容煜拿了干净的衣衫。
回来的时候,殿里没有一点动静。
大抵是这些日子在南岭太累,人趴在池边,手还举着,就这么睡着了。
墨色的头发铺了满肩,光洁的背带着些水珠,顺着脊梁滑落入水。
江逸白晃了晃神,拿着衣裳下了水。
他轻轻将人揽入怀中,轻而易举打横抱了起来。
江逸白的力气不小,甚至说比容煜都要大上几分。这一点容煜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小孩儿身子弱,是个病秧子,得哄着,得宠着,得日时时刻刻记挂着。
玄色的锦衣盖在温热的身子上,江逸白揽着容煜往正殿去。
春月夜里,往来没什么人,唯有灯火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