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明河既然想清闲,迟音也乐得自在。两个人既然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迟音便大刀阔斧地安排自己的人手。一点都不手软。

唯有在动乾清宫的时候被他按住了。“这乾清宫之于你即便像个牢笼也是本王建的最牢固的牢笼。里外皆是。外人莫说靠近,连窥探都不能。如若不然,咱们又怎么能安然在这里过日子。”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迟音心说,好嘛您手段通天,原来深藏不漏的本事都搁家里了。

怪不得在这乾清宫里能这般有恃无恐。

不动就不动。牢笼也好屏障也罢。沈明河既然这么说了,迟音自然放心。

江南仍旧在乱着。本就民不聊生,而今更是水深火热。打着为疆王报仇名号去江南捋沈家虎须的人层出不穷。

待到迟音发现江南的乱象被沈家派去的人疲于应付的时候,才知道,沈明河在京城等的这几年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在等沈家乱自上作,等着他们在没了家主的钳制之后,自己受那熏心的利欲驱使,斗得你死我活。

那沈家在外边看似仍旧巍巍荡荡,其实已经逐渐从内部腐朽。沈明河不过做了这其中的一个诱因,让他们在这短短几年里,快速分崩离析。

可若是如此,迟音却有些迷茫。让沈家自取灭亡,这件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迟音毫不怀疑,沈明河在入沈家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他这些年,他一步步,走得格外稳妥,从没出错过。

可为何,上辈子,沈明河还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