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本王与你有教导之责,别人是叨扰,你来不算。”沈明河望着他,看他那清凌凌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张白皙色润的脸神气活现地挂着骄矜的怒意。不知怎地,下意识便想笑笑。
好在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惯了,到底是没笑出来。
迟音心说我信了你的邪,若真的想教自己,何至于上辈子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连个真相都不透露一分。
不过沈明河确实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沈明河那群森然戒备的侍卫们,好似再也不拦他了。迟音有时候闲来无事便在沈明河住的地方附近徘徊试探,偶尔不小心被来找沈明河的大臣们见到了。他们也是先恭恭敬敬的行礼,才转身垂头进沈明河的门。倒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这到底算什么呢?迟音有时候气愤地想。这段时间他努力让沈明河收敛脾气顾忌名声,少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这人好似真的毫不在意自己声名狼藉,不怕自己仇敌遍地。
他却充耳不闻,宁愿对自己越加上心。
可说是上心吧。迟音却是从未偶遇到过沈明河。这是非要让他亲自登门去找的架势?
他以为他是谁?
隆冬腊月天,迟音倔强地蹲在外边偶遇沈明河。偏偏那门近在咫尺。可迟音就是不愿意遂了沈明河的意,登堂入室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