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周围的鱼都看着,完全不敢信眼前这面色恬静略带羞意的鱼,是刚才那个蛮横不讲理,跋扈至极的人鱼。
口中的说辞也没有半分问题,俨然是什么都不懂却一心为王子的模样。
最主要的是,他说的也没问题。
确实,哪怕事出紧急,像进出王子寝宫的事情也是要通报的,但因为艾公的高位,艾弥又时常有来王子的寝宫,所以士兵就放了进来。
严格来说,的确需要通报。
“先生现在知道也不晚。”艾弥长舒一口气,故作温婉道:“我与王子自来很熟,来时也不需要做什么通报。”
“是这样吗?”楚伶抬眸看向威瑞恩,海蓝一般水润的眸子,带着点难过。
威瑞恩愣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楚伶的意思,他们不是作戏吗?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是,下次……”艾弥进来不用阻拦。
然而,威瑞恩话还未完,只听楚伶哽咽道:“原来殿下跟那么多雌鱼关系密切啊,就是来寝宫这样私、密的地方都不需要通报一声,我自以为是帮了殿下,原是帮了倒忙,你明明说要娶我的,我是雄鱼你也喜欢我,可还是跟雌鱼……”
楚伶用手背轻抚过眼睛,咬了咬唇,“以后我再也不会多说就是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威瑞恩懵了,见楚伶掉了眼泪也有点不知所措,他抬手想要帮对方擦去,哪想楚伶直接避开。
“殿下自己说说,这些时间来这儿的雌鱼有多少了,她们来跟你私底下交谈我都装作无所谓,我半句话都不说,可我也是真心爱慕殿下的啊,我是殿下未来的夫人,你这么做是把我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