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碰到那双手,被洛云衢反钳,整个人被压在座位上,就像五指山下的孙语空,空有一身力气,但就是奈何不了如来佛。
此时,阳光打在洛云衢的侧脸,勾勒出刀锋般锐利的轮廓,他侧过头,声音中带着凌厉,“车已经开动,你想死吗?”
阴影中,步卿允从来没见过洛云衢有那样的眼神,霸道、凌厉、如困兽般挣扎、最后化为幽深的潭水,深深融化在他心田。
位于市中心的缸瓦市教堂庄严肃穆,掩映在一片绿树浓茵中,伫立在屋顶的十字架试图解救所有朝拜者遭受的疾苦。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教堂的祈祷厅。
在神职人员的祷文声中,步卿允神色肃穆,显然对洛云衢的独断专行不满,半分好脸色也没有给他。
洛云衢表面霸道、专横,其实心里却像捣了马蜂窝一样心惊胆战,他察言观色了好久,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无比虔诚,“小允,我不知道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我…却想了很多,”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以至于谈话没有干扰到别人。
“你想什么又关我什么事?”步卿允绷着脸,声音冷得像冰。
“我在想,如果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会怎么样?你又会怎么样?”洛云衢无视他的冰冷,自顾自说着,“会不会把对方忘了,又回到以前?”
步卿允兀自回味着,装腔作势的冰块不知怎么,逐渐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