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他关上车门,纪曜脚踩下油门,汽车瞬间发动,就在车启动的瞬间,洛云衢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头隐藏在宽阔的兜帽里,整个人像古希腊的圣教徒,既危险又神秘。
他堵在路上,一股大力把车门打开,一言不合把步卿允拖下车,然后塞进他的黑色宾利,随手关上车门,像绑架一样把人带走了。
直到黑色宾利消失在纪曜的视线里,他才惊愕地回过神来,“这,打劫啊!”
步卿允没有挣扎,他甚至期待两人之间有这么一次冲撞,这几天他就像被绷带捆绑、被海水淹没、被从泥潭伸出的触手拖拽,他拼命地挣扎,血液加速流动,心脏几乎冲破桎梏,破损爆裂。
“去哪?”步卿允神色平静,心脏却剧烈跳动着。
“教堂!”洛云衢放下兜帽,看着他的眼神真诚、热烈,“赶上早晨做礼拜,我想和你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的关系。”
“你信基督?”步卿允回避了那个问题,他现在心里一地鸡毛,乱的很。
“不,”洛云衢神色游离,像回到过去某个时间,“以前留学时,和朋友去过教堂,当时比现在还要浮躁,但不知为什么,做完礼拜,整个人就会平静下来。”
“可我不想去!”步卿允心里依旧很乱,如果他们因此又重新在一起,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步秋池。
“对不起了,小允,这次由不得你!”洛云衢沙哑的嗓音充满着霸道、专断。
“洛云衢,你停下!”步卿允厉声呵斥,试图去钳制那双开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