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练习室度过的,和莫挽琴感情嘛,早就在时间中淡了。
莫挽琴似乎还在开车,电话里响了两声鸣笛,她声音里带着点被催促后的急躁:“你也知道我这边的研究工作离不开,而且思秋已经十六岁了,我怎么可能24小时看着他?”
周围吵闹的缘故莫挽琴声音不算低,但因为她与生俱来的清和,传到话筒里就带着温温和和的气质,莫听白闭眼倚在墙上,攥着手机的右手青筋暴起,冰刀一样的声音和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生了就要养,我没有这个义务一直为您收拾烂摊子。”
似乎被这句话惊到了,停了好几秒莫挽琴才出声:“小白,你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呢?你这样——”
没等她说完,莫听白打断道:“您如果不想听我说话大可以不要打来,住院的钱我已经付好了,回美国的机票我也会给莫思秋订好,后面的事我不会再管了,就这样。”
没等莫挽琴说话,莫听白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慢慢失力蹲在墙角处,头埋在双臂间被深深的疲惫感包围,过了许久拿出手机准备把莫挽琴的电话拉黑,在点到确认键前又放弃了。
他起身拉开消防门,司南歪着脑袋站在门对面看着他。
“莫听白,你也生病了吗?”司南穿着一身蓝色病号服,脸色却红润的像是一大早就上了完整妆容的样子,但莫听白还是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了?”
“我感冒了。”司南说,“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你呢莫听白?”
莫听白将手机收起来说,一口气回道:“感冒就要住院,你是纸做的身子么——不是我生病,我来看个人。”
“你来看的人也好了吗?”司南问。
莫听白刚要回答,忽然话锋一转,警觉地看向他:“你刚才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