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雨,滴滴答答的落在院里的柏树上。
夏侯遮望向窗外:“这树是父亲带着我栽的,不知不觉,它就已经那么高了。”
苏幕握了握他的手,还没等夏侯遮品出里面安慰的意思,苏幕便顺手将他手里的那叠信给抽了出来。
夏侯遮:“……”
苏幕一目十行的看信:“小六子?原来那小孩是九皇子身边的小太监。这名字也太随意了。”
“六、留。也不算太随意。”
苏幕的注意力被后面的内容吸引了:“这九皇子也太惨了吧,好歹是皇子,怎么落到这种地步。”
信上写着,九皇子身边只有小六子一个人伺候。他俩住在冷宫最偏远的地方,最近风大,那处院子被吹坏了好几扇窗子。
两个半大小子挤在一起,靠着小六子钻狗洞从外面弄来的破棉絮跟稻草,勉强搭了个窝住进去。
写信的人用词简介,但这三言两语间,却很形象的勾勒出两只寒号鸟的样子来。
九皇子和小六经常轮流半夜爬起来绕着墙跑,等跑出点热气后便赶紧钻进窝里,贴着另外一个人给渡点热气。
堂堂皇子,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唏嘘几句,苏幕接着看第二张,这张上面是对一个人进行的调查。
那个酒楼后的伙计原名陈善泉,今年十二。家里也算殷实,所以跟着夫子读过几年书。
可惜他娘三年前去世,不久他爹便娶了新妇。俗话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等他爹有了小儿子,他这个只知道花钱钞的便被打发出来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