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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小工,管吃管住。

又是一个可怜孩子,苏幕看着信上,这位现今改叫三儿的陈善泉,原本是先生赋予厚望的得意弟子。但不过短短两三年,他就被磨成了油嘴滑舌的跑堂小厮。

苏幕翻到第三张信纸,这上面只有短短几行,但苏幕看到后却立刻抬眼去看夏侯遮。

夏侯遮靠着躺椅,屈膝坐在地上。

纸上载着的是端惠长公主的日常起居。

上面写的很简单。公主每日清晨起床,做完早课后便开始念经祈福。

定时定点的去做比丘尼该做的日常修行,与寺中其他人没有丝毫区别。

夏侯翎去世十七年,端惠长公主入寺修行也已十七年。

苏幕把信纸折了折:“你之前说皇后是严大人的女儿,那严大人当年突然被贬黜,然后病逝在赴任途中……”

“严叔向来宠爱女儿,他智谋双绝,可惜却太过于重视家人。严明珠——就是皇后,她钟情于高泰,严叔便全力以赴的去帮高泰夺位。当年武有我爹,文有严叔,所以高泰轻轻松松便坐上了皇位。”

高泰是昭和帝的名讳,夏侯遮直呼其名,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敬畏。

“端惠长公主是皇上的胞姐,她嫁给了你爹,那你爹便天然站了队。皇后又是严大人的女儿……但我怎么记得,皇后好像是陛下登基之后才娶的呢?”

若说是为了捆住严大人,但高泰已经登基,并不是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夏侯遮漠然:“当时他根基不稳,严大人却是权倾朝野。更何况,他还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

夏侯遮嗯了声:“这里面有很多龌龊的东西,皇宫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实际上却比世上大多的地方都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