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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茶叶不对,或许雪水不对,又或许天气不对。只有在这远离喧嚣的湖心,秋雨初霁,天抹微云。静了心,伴着凉风,才能砌出这样一盏好茶。

水气拂过纱幔,轻柔的在四周飘舞。

如此妙茶,却让人怅然若失,只因自此之后,再饮别味,终究微憾。

李惜辞捂住心口坐倒在地,太卜爬过去拍拍他肩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

如果他脸上的笑容不那么灿烂,或许能相信他是在安慰人。

夏侯遮倒是毫无愧疚,他掀开下摆找了个蒲团盘坐:“这盏千山暮雪,多谢两位了。”

苏幕被拉着坐到地上,闻言也连忙作揖:“是在下唐突了。”

太卜斜卧在地,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无事,反正我也喝不到,那谁喝都一样。”

李惜辞狠狠瞪着夏侯遮:“本公好意为你遮掩,你却趁机不告而取,真不愧是夏侯翎的种!”

夏侯遮轻笑:“李叔费心了。”

苏幕觉得蒲团下面有东西,伸手摸了摸,摸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棋子。

棋子入手温润,表面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刚刚被洒落在地时,发出的碰撞声十分悦耳。

夏侯遮也拈起一枚黑子,指尖被衬托的修明如玉。他把棋盘上剩下的棋子全被拂开,然后将黑子落入盘中。

正居中元。

李惜辞坐直了身,没有作声,他拈起白棋贴着黑子而落。

你来我往,几手之后,黑旗从白旗的围堵中做活。

夏侯遮罢手:“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