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陌舟却闷声笑了,折断那朵魏紫戴在她头发上,他的眼神温柔又专注,稍不留神就会陷进去。只是里面混杂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直觉告诉她很危险的东西,让她很不安。

“县主先担心自己吧,景王都要与别的女子成婚了,您就不伤心?”

恍然想起原主对景王爱而不得的痴汉人设这茬事,姜岁玉长叹一声,痛心捶胸,“谁说本县主不伤心,我这叫痛而不言,所以茶饭不思。”

崔陌舟嘲弄地勾起嘴角,本不欲戳穿她拙劣的表演。转念又想,她对景王的感情也不过如此,难得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

“我记得,县主早膳时才用了两大碗米饭。”

打脸打得有点快。

姜岁玉摸了摸鼻尖,开始强词夺理,“你懂什么,我那叫化悲愤为食欲。”

午后,淳于婧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向姜岁玉衷心致谢:“县主恩情,来日必报。”

姜岁玉受下了。

崔陌舟乘车出门,去归云斋订做砚台。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请求外出,尽管身边有两个人看着,以防他跑了。

归云斋的澄泥砚可谓天下闻名,文人骚客重金难求。

“掌柜,澄泥砚还有么?”崔陌舟问道。

掌柜留着髭须,很是和善,“客官,对不住了,别的砚台倒是有,澄泥砚却是没有了,您要不看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