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崔陌舟明知故问,“是与修伺候不周,惹恼了县主了?”
“当然不是,是我怕累着九郞。”
“为县主效力,我不累的。”
姜岁玉不由分说地把他赶到一边去,“算了吧,我怕你想噎死我。”
总算用完了早膳,听管家说后花园的魏紫牡丹开了,姜岁玉稀罕得很,让崔陌舟推轮椅,带她去赏花。
“景王大婚的帖子早就送来了,到时候你与我一道去吧。”姜岁玉背对着他,低头嗅着牡丹。
牡丹娇艳,衬得她肌肤凝如羊脂,脖子纤细。
崔陌舟眼里酝酿着阴霾,藏在袖底的手指反复收拢又松开,姜岁玉毫无防备的样子,使他产生了轻轻松松就能拧断她脖子的想法。
她消磨他的意志,残害他的健康,昔日年少意气风发的他,到了她的手里,也不过是跌入尘埃、苟延残喘的死狗。前世的种种叫他怎能不恨?
可他只能克制。
“崔陌舟?”没听见他回话,姜岁玉狐疑地扭头,唤了他一声。
方才阴沉的模样全然不见,人前他依旧还是那个光风霁月、从容不迫的崔郎君,“听从县主安排。”
得了吧,亲眼看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嫁给他人,说不定正难受憋屈呢。只可惜,这是必经的剧情,她也无可奈何。
“天涯何处无芳草,顺其自然,说不定就否极泰来了呢。”
她在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