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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却觉得这样的时怀相当养眼——瓷白的皮肤,精致的眉眼,却因为不怎么做这种事,肌肤浮上一层薄薄的透红。

这种娇羞窘迫状态是他平日里见不着的,是专属于恋人之间的,更是专属于他顾经闲才可以见得到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多看一点?

顾经闲和时怀相处了这么久,他那一句“别摸了”是真的抗拒厌烦,还是羞赧脸红到下意识的推拒,他怎么会分不清?

“亲我。”顾经闲低声哄着,循循诱导,“亲我我就收手,怎么样?”

时怀坐在洗手池上,身高仍旧没有顾经闲高,却还是缩短了距离,只需堪堪抬头,便能触及到顾经闲的那两片开阖的薄唇。

自从在今天公交上尝到了时怀主动的甜后,顾经闲早就心痒痒地迫不及待再来一次。

自家恋人羞涩腼腆又带点傲娇的属性主动时带给人的心动程度简直不亚于千辛万苦当牛做马才驯服了四脚兽后对方主动恩赐一般,难得且珍贵。

顾经闲眼带鼓励地望着时怀。

终于在他切切盼望下,时怀抬起了眼,雪腮有些鼓鼓——这是时怀悄悄吸了一小口气,自我鼓励的一种方式。

“你闭上眼。”许是没了先前那种黑暗狭窄的安全感,时怀说这句话时尾音带着颤音。

顾经闲相当配合地合上了双眼,静静等待。

谁知闭上眼后,抱着的人趁他松懈,迅速地从顾经闲的手臂下钻出去,跟只动作灵敏的小松鼠似的,咻的一下就爬进了床上,盖上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单被在床中央鼓成一个小山丘,安静如鸡。

顾经闲好笑地站在浴室门口。

缩在被子里,因为小跑一会儿,又闷在被窝里,额头很快渗出了密汗。

可他缩在被子里,迟迟没有听见顾经闲过来的声音,不解地又等了会儿。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