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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谨修抿了一口酒,优质的干邑,醇厚的口感带着桃杏类的果香,他晃了晃冰块,喝下一大口。

见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神色沉郁,律师也不再开口,直到窗外染上薄暮,才搀着他回家。

第二天醒来,他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从周身上万个毛孔里散发出来,脑袋稍稍一歪,里面的组织像豆腐脑一样稀碎地晃荡,痛得他抱着头半晌不敢动弹。

到了中午,他才强撑着去洗澡,站在镜子前,他望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神态萎靡的男人,空洞的眼睛闪过一抹陌生。

顶着湿发出来,没人给他吹头发,他仰靠在沙发上,才不由自主地去想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从医院回到家,他看到了她留的那张多余的字条,大概她只需要一个男人养她,而一个在她出轨后还能包容她的男人,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警察没给他伤怀的时间,门响起,他放下字条的那一刻,也失去了自由。

他又拾起那张字条,举到脸的上方,灯光透过纸背,几道痕迹若隐若现,他顺手抓起笔,沿着痕迹勾勒,丑丑的字迹显现出来——

我已身在别处。

从字面上理解很简单,但她半掩半露地留了这句话给他,就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想找她问个清楚,脑子里闪过两次去找她那完全陌生的表情,他重重地跌回沙发上。

难道她是在告诉他,她已经不在了?

韩念初离开后,他早出晚归,日子平静得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项链不见了,查到是曾璐拿走后,那一刻,他产生了一个迷信的念头,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