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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不美。

祁景闵没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幽幽瞧着那女子。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同这毁了他一切的女人面对面。

说来也是可笑,当初在江都,他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的蚂蚁,如今却将他逼到了这般境地,眼下还与他平起平坐。

呵,都不是平起平坐,他还站着呢,那女人却是屁股都没动一下,还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你觉得呢。”青年仍旧面无表情,声线都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却只见那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的姑娘唇角挑起一丝弧度,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那弧度显然不是什么友好的信号。

她在笑他。

祁景闵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很可笑。

被一女人坏了一手好牌很可笑!

白桥根本没听到祁景闵说了什么。

炸掉易忠书铺后已过数日,耳中嗡鸣小了些,可外面的声音仍是听不到。

不过,眼下也无需她听到什么。

自从祁景闵逼婚乾方,白桥的男主滤镜算是彻底碎成了渣渣。

渣男说话,何必听呢?闲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冲他冷笑就对了。

下一秒,白桥忽觉眼前刮过一阵阴风,紧接着,喉咙被死死扼在了椅背上。

“!”她被迫睁开了眼睛,觉得喉咙仿佛快断掉。

而离得近了,她也终于瞧见了祁景闵。

确实,只看五官,同祁长廷生得有几分相似,可气质却截然不同。

什么温润如玉,风流倜傥,早已只剩了骨子里的卑劣懦弱,自卑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