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宝贵的东西,正是一只东羯全蝎。
东羯全蝎炮制不易,而一旦制出来,便如同那陈皮,越放越毒。
若那名郎中还好好地保存着那只全蝎,眼下便已是将近四十年,一只说不准就能顶两只用。
白桥昨夜从何成手中夺过的除了祁允政的密信,便是这份塔图索的口供。
祁长廷不知道白桥究竟是为了那只能救白晓性命的东羯全蝎,还是为了她口中所谓的……
少年脑中不可遏制地想起昨夜,耳朵烧得愈发烫了起来。
她对他做着那样的事,口中还说着那般情话,将他拿捏在手心里折腾得晕头转向,拼死才将声音尽数堵在喉咙,其余哪里还能招架?
等再回过神来,口中已经稀里糊涂地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可今日看到白桥收拾行囊,他又恍惚自己昨夜听到的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若她只是为了保证白晓能用到药,大可不必如此冒险。
祁长廷问罢,紧张地等着白桥地回复,一时却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听到哪个答案。
她若当真执意回去,说明昨夜的话都是真的,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白桥能安安全全呆在自己身边,哪怕昨夜都是在诓骗他。
而白桥也只是静静趴在少年肩头,丝毫没有要给答复的意思。
祁长廷的心凉了半截,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她执意回去,也可能是因为根本不信任他,还是要亲眼瞧着白晓将那只全蝎拿下才放心。
她是个商人,从来擅长这种拿捏人心的事。
少年颓丧地想到。
白桥确实擅长拿捏人心。
却是除了祁长廷的。